雅加达黑水特务

对印尼首都雅加达的拟饵抛投钓社群来说,野生的鲶鱼、侧眼鳢和多鳗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罕见对象鱼,能够钓到这些品种,比钓到一条大青鰽还要让人觉得骄傲。为了达成梦想,雅加达Konda钓鱼集团的特务们尽管只有一点情报在手,依然视死如归的远征婆罗洲塔央镇的三条神秘黑水河。。。

雅加达特约:Konda Group

虽然同样是坐落在东南亚,但婆罗洲(Borneo)这个夹在印尼群岛和马来西亚半岛之间的巨型岛屿,却有着和他的邻居颇为不同的生态和物种。在钓鱼人的圈子里,婆罗洲有它与众不同的魅力,因为这里是世上少数存在着全球第一劲鱼,青鰽的地方。东南亚一带的钓鱼人不需要老远跑到巴布亚新几内亚,也都可以在婆罗洲的一些河口系统甚至山河钓场,朝拜垂钓世界里的武林霸主。

梦寐以求的鲶鱼终于手到擒来,怎不叫雅加达Konda钓鱼集团的成员欣喜若狂!

青鰽固然是每一个钓鱼人一生中不能错过的对手,但我们这一群住在印尼首都雅加达的拟饵抛投钓爱好者,却对另一种生长在婆罗洲泥炭沼泽盆地的鱼类更加感兴趣。这种鱼类肯定会比青鰽更加稀少,但它们的体型却可以说是淡水鱼类里的老大,60公斤的个体并不少见!而且它们拥有一张血盆大口和密密麻麻的利齿,恐怖的模样和惊悚电影里出现的怪物简直没有两样!

它,就是据说可以一口吞噬一只成年猴子的鲶鱼了!

船佬放飞机

在社交媒体的帮助之下,我们终于获得了鲶鱼钓场的可靠情报。准备了适当的钓具,包括最信赖的Senses Spymission系列鲦饵后,一群雅加达钓鱼探险家终于在今年雨季过后动身前往婆罗洲西部的最大城市,坤甸(Pontianak)。远征之旅的第一站是一条名为Bawas的黑水河。

Bawas河距离坤甸不远,大概一个小时车程就能到达。早上五点出发,六点就来到了河边的一个小镇。不幸的是,当一行人来到约定的地点时,约好的船夫竟然放飞机爽约了。好不容易联络到对方的手机,听他讲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借口,总算在两个钟头后姗姗来迟。

侧眼鳢胃口很大,连11公分的拟饵也不放过!

迟到好过没到,我们立刻登上那艘相当大的木船,满怀希望的朝向上游展开期待已久的狩猎鲶鱼之旅。除了鲶鱼,在雅加达所处的爪哇岛很难见到的多鳗,也成为了大家的另一个重要目标。

在一个陌生的钓场钓鱼,船夫或向导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至少他们可以把我们带到曾经上过鱼的钓点,总好过盲目抛投。不然我们就要花很多时间,凭着个人的经验去辨识有潜能的钓点。

这条河的水呈深褐色,一眼望去简直就像墨汁那么黑,虽然是坐在船上,心中隐隐然有点恐惧感。船夫所选择的钓点主要是河流低洼地带形成的,水流几乎呈静止状态的水潭。这些水潭隐藏在河边,必须拨开或清理水生植物才能看见进入该水潭的通道。潭边长满泥炭沼泽常见的水生性勒骚和明光树,岸上也有许多在其他地方不常见到的树木种类。我们一边抛投拟饵一边不断抬头观望,深怕树上会有毒蛇掉下船里!

鱼运极佳的 Monza果然又是第一个获得鱼讯,瞧那鱼沉稳的走势,船夫拍胸膛说一定是钓到鲶鱼了。三分钟过后,Monza绷紧的神色渐渐放松,一条近乎黑色,头部很大,身体扁平的鱼终于浮上水面,果然是此行的目标鱼! Monza小心翼翼的用鱼咀钳夹起了战利品,鱼咀钳上的称具显示出五公斤的重量。任务完成,一行人高兴地击掌祝贺 Monza!而这条鱼也在健康的情况下被钓后放,履行消遣性钓鱼人的责任。

美丽的侧眼鳢色彩斑斓,得了一个 “七彩海象” 的别名。

坤甸钓鱼帮指路

第一条鲶鱼虽然带来鼓励作用让我们更努力抛投,但接下去的三个钟头钓况却出奇冷清,连一条小鱼的鱼讯都没有,我们只好暂时收钓,叫船夫把船停在树荫下享用午餐。当天下午的钓况也差强人意,天黑之前也只成功钓到了两条鲶鱼宝宝。

回到坤甸,我们约了当地水世界钓鱼俱乐部(Kumpulan Komunitas Dunia Air)的成员吃晚饭,趁这个机会向该组织打探其他鲶鱼钓场的资料。水世界的同道中人都很热心地和我们分享了许多资讯,并主张我们明天转去另两条名为Mendawak和 Semusut的黑水河作战。

经过一番商讨,我们决定先到Mendawak试试,而水世界俱乐部的朋友也帮忙我们定下了钓鱼船。由于Mendawak距离坤甸市相当远,我们隔天早上四点就动身前往两个小时车程之外的塔央镇(Tayan)。这里的船夫也很守时,早早就在说好的地点等待我们的到来。从这里到钓场还要跑一个半小时的船,大家快手快脚把东西搬上船就立马出发了。

Mendawak也是一条典型的黑水河,大小和昨天到过的Bawas差不多。大家一律采用115公分的Spymission进行抛投钓,标点主要是明光或勒骚树丛之间的水域。特别是位于涡流或静水区的水生植物,要是所在位置靠近或位于水比较浅的河岸,都是值得仔细探索的鲶鱼窝藏处。

今年三月正式开幕的塔央-卡普斯大桥是加里曼丹最长的桥。

沉性拟饵攻底

钓法是让沉性的鲦饵下沉到尽量接近水底的水层,因为我们相信鲶鱼应该都是静静潜伏在水底,等待猎物经过的静态掠食鱼类。只有当拟饵非常靠近它们的藏身处,也就是适当的攻击区内,它们才会张口去咬。呈现方法是收一两圈线然后稍微停一停,让拟饵停留在攻击区久一点,也让因为回收而稍微上升的拟饵可以再下沉一点。

这个方法果然很快就奏效,只见Hery Baron猛然扬竿,勾上了Mendawak的第一条鲶鱼,让船上的同伴精神大振!坤甸的朋友消息真准,这条河的钓况的确是比Bawas好得多,只钓了不到半天,我们就成功拉上了八条鲶鱼,最大的七公斤冠军鱼由 Harry Monza斩获。全部渔获拍照后都被我们放走了。

到了下午三点,大家都已过足了钓瘾,而且我们明天还要出发到路程更远的Semusut河,于是就决定提早收工回坤甸休息去了。

Semusut其实也是位于塔央区域,隔天一行人又回到了塔央会合船夫,兜兜转转来到了河体更大的Semusut。这第三天的钓游我们不仅要钓鲶鱼,也把多鳗和侧眼鳢列为目标。

难得的是,坤甸郊外的河流依旧保持着很原始的面貌,这种河流在人口密集、发展迅速的爪哇岛已经差不多都成为历史了。所以当我们来到这里时,大家心里都在想,就算此行没有达成目标,能有机会见到那么美丽的河流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位置偏远、人烟罕至的Semusut果然没有让大家失望,美丽的罕见蛇头鱼类侧眼鳢(也叫七彩海象),很快就成为了Hery Baron Spymission 115s鲦饵的俘虏。这种鱼在雅加达拟饵抛投钓爱好者的圈子里,是一种评价很高,难以钓获的对象鱼。但在这条黑水河,每个人似乎都很容易拿到侧眼鳢的礼申呢!

踏出第一步

中午休息过后钓况进入高潮,Harry Monza以 Spymission 115s击败一条大多鳗。这最后一天的钓况显然比前两天更加精彩,鱼讯来得很频密,脱钩、断线的情况不时发生,让我们沉迷在美妙的垂钓境界里。一直钓到下午,在船夫的不断催促之下,我们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钓具,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充满欢乐的Semusut钓鱼天堂。

鲶鱼在傍晚时分特别活跃,咬饵率最高。

细雨浇不熄鲶鱼的热情!

踏着暮色返回坤甸途中,我觉得很高兴的是,虽然船夫显得很难接受,我们此行还是坚持把钓到的鱼不论大小一律钓后放。虽然这种做法在印尼还不很流行,但始终要有人去踏出第一步。如果我们没有尽消遣性钓鱼人的责任去保护这些脆弱、稀有的本土鱼类,当有一天这些鱼类灭绝时,我们岂不是成为了千夫所指的罪人?!

黑到发亮的的Semusut大多鳗。

Semusut的多鳗钓场很多障碍物,钓鱼人遛鱼时绝不可手软。

海象连环咬,不亦乐乎!

Author: 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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