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摄影:Dewa Wes 译文:SCL

山河钓除了过程艰辛,其实也有爽快的一面的,你想试试吗?
砂拉越内陆一般上是四月开始才步入旱季,但今年旱季的脚步似乎提早降临了。我立即约了死党Mathius和Jason,抱着侥幸的心理,远征一条距离诗巫约7小时船程的陌生山河,还夸下海口,看谁能赢得水马骝王美誉…….
这次的山河钓游,除了我和好友Mathius,还有一位来自吉隆坡的朋友,他就是Jason Tan。Jason的太太是诗巫人,所以经常往来首都与诗巫。这位仁兄是不折不扣的水马骝粉丝,只要听到有水马骝钓就会坐立难安。因此这趟钓游我也让他加入,一起到这个新钓场去试试手气。该条山河除了有水马骝,也有砂拉越山河很常见的黑吉罗。

以米酒款待宾客是砂拉越伊班族长屋的传统。
我和Mathius并不确定这条河的鱼多不多,我们也害怕听来的消息只是道听途说那一类,因此我们把这趟钓游定位在探勘钓游而已,并为这趟钓游取了个名,那就是“水马骝王”。谁要是在这趟钓游中钓上体积最大的水马骝,我们就会封他为水马骝王。
来到指定的日子,我们在早晨从诗巫出发,代步的是30马力的长舟,船程需要七个小时。我们租用的是Aki的船,他是我的学生Jalin的爷爷。来到营地时已经是下午时分,只剩下短短数小时就天黑了,大家赶快将营帐搭起,然后便拿着钓具匆匆赶去钓鱼了。
远道而来的客人最有福气,第一条水马骝是由Jason钓上的,虽然体积小,但这却是他在砂拉越钓上的第一条双线水马骝(双线水马骝不存在于西马),令他感到非常开心。这个下午我们钓上了多尾体积不到一公斤的小水马骝,大家玩得相当尽兴。
天有不测之风云…….
隔日清早,大家都士气高昂地起身准备。可是偏偏这个时候舷外机出了毛病,如当头泼下一大桶冰水。一直搞到上午十点才把舷外机修好,虽然错过了作钓黄金时机,总好过没有修好。
第二天由Mathius取得开门红,他把拟饵抛到树根边去成功钓上一条水马骝。到中午为止,我们钓上的依然是体型中等的水马骝,而黑吉罗只有一条小小的,由我钓上。大物级的水马骝和黑吉罗到底躲到哪儿去了?

我们到此一游的证明。右三为我们的船长Aki叔叔。
中午天气很热,我们全都泡着河里消暑。看着这条河清澈的水淙淙朝下游流去,我不禁想起州内其他受伐木活动影响的山河,我们的下一代是否还有机会像我们这样看到美丽清澈的山河景致呢?
吃过午餐,突然天色转暗,老天爷的脸说变就变。一团黑压压的乌云席卷而来,风狂吹,在这样的情况下在雨林河边钓鱼有一定的危险性,因为腐朽的树或枝桠可能会被风吹断砸下来。我们返回营地,然后马上拆营,把营帐搬到地势更高的营地去。下午3点大雨开始倾盆而下,这场长命雨就这样下到半夜去了……
启动B计划…….

鲦饵是山河钓的杀手锏之一,也是水马骝的最爱。
翌日清晨雨还是绵绵而下,但是河流水位却没有预想中升得高,而水色却如预想般成了奶茶色。Aki建议我们到更上游的河段去,因为水位并没有上升到危险状态,这表示上游并没有下雨。此外,这条河上游也有一条水色清澈的支流,下雨也很少会变浊,到那边去钓到鱼的机会更高。Aki叔叔本身也好一段时间没去到那边了,去到那条支流口需要4小时的船程。
Jason说:“头可破,血可流,马骝不可不追求!我们上!”就这样大家跳上长舟,继续挑战山河上游。正如Aki叔叔所言,四小时后我们来到了支流的上游,这里的水色如猴毛色,令大家欣喜若狂!因为我们所做的决定是正确的!
我们还没将营帐搭好就先开始钓鱼了,因为时间所剩无几,明天我们就必须离开这里回去诗巫。Jason将青镀铬色的K-Ten鲦饵抛到石壁边去,引来了一记强烈鱼讯,那支10-16磅的钓竿弯出了完美的弧形。
钓线收放间Jason看似从容,其实战况激烈,一直到那条水马骝被拉到船边,我们才放下心来。Jason这时才展现他激荡的心情,因为他的手正在发抖。他兴奋地呐喊,说道:“从来都没有试过钓到战斗力这么强的水马骝!”“嗱,Jason,你钓到了你的目标,接下来可能还会有更多惊喜等着你呢!”Mathius说道。
有人欢喜有人忧……
结束支流上游的钓程后,我们回到下游去。支流下游有比较多的水潭,而且水潭中还散布着一些枯木和倒树,这时水色已经转清许多。这里水马骝数量真的好多,不过间中还是会有剪刀尾及河蓝邦这两种不速之客来咬饵。我们所钓的这条河只是支流,如果主河水色情况好的话,我想钓况应该会比这里更好。
在其中一座水位够深的水潭,Mathius的Duel浅潜型拟饵被一条体积巨大的水马骝攻击。我们很清楚看到那条大鱼身上的两撇黑色斑纹,Mathius跟它缠斗了至少五分钟,因为他仅用一支很轻型的4-10磅钓竿。最终那条鱼把Sufix 10磅编织线扯到石头去磨断,Mathius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坐在船上…….那条鱼在水中目测约五公斤,这是Mathius大受打击的主要原因,这么大的水马骝可是他梦寐以求的。

剪刀尾和河蓝邦都是会咬拟饵的,不信你看。
接着轮到我中鱼。CW色的Rapala Fat Rap肥仔型拟饵在水潭中央被一个狠角色盯上,爆炸性的拉力令我差点跌坐在地上!这条水马骝一开始就做出长距离冲刺,令我误以为是钓到了黑吉罗或红吉罗。所幸水潭中没有复杂的障碍物结构,之后它靠向岸边冲刺,我才趁机抢回了不少钓线。为了制止它狂冲,我已经尝试用拇指按压线轴,感觉拇指好像被火烧到那样。

你有看到图中的亮点吗?
虽然我曾经钓过更大的水马骝,可是这条4公斤的大马骝却带给了我最刺激的一次战斗经历,这么强的拉力和耐力是我钓水马骝不曾体会过的。它身材修长,尾鳍也很大,这或许是它战斗力鹤立鸡群的原因,而且够深及够开阔的空间也让它能发挥最强大的冲劲。
喜封马骝王!…….
这趟钓游的过程就如童话故事般完美结束,“从今以后他俩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这类戏码就由Jason演到最后。
在钓船往下漂流回到了主河与支流交汇处时,我们又成功钓上了几条水马骝和河蓝邦。站在船艏的Jason将他所信赖的鲦饵抛向靠近岸边的倒树,突然间我们听到了一阵刺耳的出线声!中鱼了!我急忙叫船夫把船驶出河中央去,因为从这条鱼的冲势来看,它的体积可能非常大。
Jason的钓竿在船边“喝了几次水”,插在水里托也托不起。幸好这条怪物没有钻进倒树里,在耗尽体力后只能浮出水面束手就擒。过秤后,显示它重达5.2公斤!

笔者的4公斤级大家伙战斗力尤胜他从前钓过的那些5公斤级对手。
最开心的当然是Jason了,此行他不仅拿到了双线水马骝的“执照”,更得到“梦幻级”的大物,也顺理成章地被我们封为“水马骝王”!虽然我们都为Jason钓到破纪录大鱼感到开心,但是Mathius却心有不甘地一直嚷着要回来雪耻,看来在雨季来临前又要再安排安排了。“Mathius,别伤心!我们再来一次!”

砂拉越内陆雨林山河孕育着无数战斗力超强的对象鱼,正等着拟饵钓好手们前来挑战。

Jason第一次在砂拉越山河作钓就擒获5公斤级的怪物水马骝,顺理成章被我们封为“水马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