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加山河雨季奋战

这里的双线水马骝个子小小,却无比凶悍!

撰文:沈财隆@Darren Shan  摄影:沈财隆,Alan Leow

2009年初,我从印尼的钓鱼论坛上认识到东加里曼丹伯姥(Berau)这个地方。这是个名不经传的小城,此前从来都不曾听任何钓鱼人提起过。当地钓鱼人发布在论坛上的渔获照片深深吸引了我,因为照片里的对象鱼不是一般的鱼,而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红吉罗!

更吸引我的是,照片里的红吉罗竟然全是用拟饵钓到的!此外还有一种不曾见过的水马骝,这种水马骝身上有“十”字状的条纹,令我倍觉新奇!就这样,我顺藤摸瓜联络到了当地的钓友,并在他的带领下走访了当地的山河,拍摄了两辑“大马劲鱼系列”中最精彩的山河钓鱼影片“伯姥天方夜谭”。

这梦幻般的山河钓场顿时声名远播,想一圆拟饵钓红吉罗梦想的人趋之若鹜。虽然一晃眼七年过去了,可是伯姥当地的山河依然拥有数量可观的红吉罗、十字水马骝和青鰽。听说当地还有淡水鲨呢,可是迄今还未曾有人使用拟饵钓获。

回到伯姥…….

看起来最好的钓场(乐桑河)我们在最后一天才去到,已经没时间去上游作钓,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

半年前,Alan Leow、Nic Lee和咏俊这三位钓鱼发烧友就请我为他们安排了伯姥的山河钓游。这趟钓游的安排可说是一波三折,原本可以从吉隆坡直飞巴厘巴板,但是亚航取消了这条航线,我们被迫先飞雅加达再转机到巴厘巴板去,再转机到伯姥。

好不容易搞定了机票,靠近出发日子时又接到一个坏消息:伯姥已经下了一个星期的雨!玩山河最怕的就是下雨,除非那是一条上游没有被开发过的山河。伯姥的山河上游没那么幸运,很久以前就已经被山大王蹂躏,加上河中有金矿,许多人都在挖掘河床淘金,河水只有在旱季时才会呈现清澈状态。

不过当地向导Pak Surya告知目前山河水色还没浊到不能钓的地步,比我们早两个星期到那边的钓客也成功取得了不错的钓果,我们只好把命运交给老天爷了。在忐忑不安中,出发的日子终于到来,我们唯有硬着头皮出发去。

我们因航班拖延,抵达伯姥已经是晚上9点多。和Surya接头后,大家匆匆地吃了一顿迟到的晚餐,便直接出发前往距离伯姥2小时车程的河畔民宿。九曲十三弯兼起伏不定的山路令人感到很不舒服,再转个一小时恐怕我就要晕车了,还好这时终于抵达了目的地。这家民宿建于河畔高地上,内有多间单人房,一晚只收10万印尼盾(折合马币31.50令吉)。虽简陋但干净,大家洗澡后便倒头大睡。

我们的长舟来到格莱河支流的一道激流时,大家上岸抛投成功打破鸡蛋。

主流水黄转战支流…….

翌晨,我们来到河边,看到我们的主战场变成了“Teh tarik”,大家心中暗叫不妙。这条河名为格莱河(Sg.Kelai),是一条大山河,水势甚急。看着那滚滚泥浆水往东倾泻,一股“大势已去”的感觉油然而生。没办法,谁叫我们迟了几天到达这里?既来之,则安之,大家还是抱着仅存的一丁点希望上船,朝格莱河上游出发!

将拟饵抛到下游去缓慢回收,让它逆流而上,水马骝随时都会杀出来一口咬下!

长舟走了约2小时,我们来到格莱河上游,河岸景致已经从被开垦的农耕地变成了森林。来到一处支流口,船夫把长舟驶入这条水色微浊的支流。支流水色呈猴毛色,这样的水色对拟饵钓活动并不会造成影响,我心情稍缓。

三艘长舟朝支流上游开,河体越来越小,激流浅濑也越来越多,一路不见有深水的水潭。经验告诉我,这样的小河难取得突破性的钓况。直到抵达一处狭窄深水的激流,我们被枯木堆阻挡在激流口,这才停了下来。

第二天支流河水转浊,多亏擅长沉底钓的Alan和Nic,我们才有了这丰富的一餐–“水煮白须公”。

激流区掀开战幔…….

在船夫忙着清理枯木堆时,我们上岸去抛投。这道激流两边都是岩石,狭窄湍急,而且够深,是河中所见最理想的钓点。咏俊、Alan和Nic三人在这道长约50米的激流分开作钓,我则从旁支援和拍照。

开钓不到5分钟,咏俊就成功用Rapala Shallow Shad Rap(ALB色)拉起一条1公斤的十字水马骝。这条鱼身上看起来像是没有斑纹,然而可以断定是十字水马骝无疑,只是因为水色偏浊,造成它的斑纹隐匿起来了。大部分的山河鱼类都有这样的本领,它们的体色和斑纹都会随着水色及周遭环境而改变,形成保护色。

在“奶茶”中冲凉,你试过吗?

在同一个钓点,咏俊很快迎来了第二记强烈鱼讯。这次的对手比之前的稍强,但是遇上咏俊用的那支Major Craft Bone强竿,只能乖乖投降;这支竿本来是要用来对付格莱河的青鰽和大马骝的。第二条上岸的十字水马骝比之前那条大,和第一条一样,咏俊是让拟饵逆流慢慢回收,才钓上它们的。

眼见Shallow Shad Rap连败两条水马骝,Nic也立即换上一枚CW色的Shallow Shad Rap。他依样画葫芦在激流区抛投,让拟饵逆流慢慢回收,很快便钓到一条十字水马骝,重约1.5公斤。Alan运气较差,在激流区上方用银色铁牌抛了许久,一次鱼讯都没有,还送了一枚铁牌给激流中的枯枝。

最佳余兴节目…….

清除了枯木堆后,长舟终于能够通过这道激流了。搭好营帐后大家休息和吃午餐,饭后Surya取出一把气枪,他说这是可以用来射鼠鹿的。这种气枪用的是小铅弹,看起来就像钓鱼用的小咬铅。别小看这把气枪和那颗小铅弹的威力,它能轻易贯穿30米外装满水的矿泉水瓶,如果近距离射中人体要害,同样会致死,因此在大马是被管制的危险武器。

结果,气枪射击游戏成了我们这四天三夜钓游中的最佳余兴节目,打发了大家没钓鱼时的沉闷时段。一盒100颗装的铅弹售价仅马币3.20令吉,大家射得不亦乐乎,唯不以动物为目标,只射矿泉水瓶和叶子。

激流水马骝怎样钓?…….

打从我们上船开始,一直到我们回到出发时的码头,这几天内只有一天是没有下雨的,我们扎营的支流也从微浊变得混浊,第三天早上大家唯有拆营到格莱河下游的另一条支流去碰碰运气。途中经过第一天中鱼的激流,我幸运地在这里用Shallow Shad Rap钓上了此行最大的十字水马骝,而Nic则没那么幸运,他的拟饵三叉钩被一条水马骝给扯开了。

最后一天我们来到乐桑河,Alan终于获得水马骝礼申。

在这激流钓水马骝,由于水色呈混浊状态,无论远近标点都有可能会产生鱼讯。我们的作钓方式是站在激流上方,把拟饵往下游抛,或让它顺流漂下。拟饵到达适当的位置后,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回收拟饵。即使回收缓慢,然而拟饵被水流推动也会强烈摆动,已经能产生强烈的动作和震动去引诱躲在激流中的水马骝了。这一切都是根据特定条件而完成的,水色(中等混浊)、地理结构(狭窄的岩石激流)、钓法(缓慢回收)、拟饵类型(鱼形拟饵)配合得当才能成功。换作是河水变得像奶茶般混浊,用任何拟饵及任何手法呈现也是徒然。

由于水色混浊,十字水马骝身上的斑纹也消失了。

尽最后努力…….

离开激流后,我们顺流而下回到主流格莱河,并用一小时的时间去到下游的支流。下游这条支流很靠近原住民村落,虽然连日淫雨,水色却保持清澈。支流中经常有当地居民下网捕鱼,钓况可想而知,只有一些长不大的双线水马骝来捧场,以及一条由Alan用Starlit深潜型鲦饵钓上的尖头鳢。

长舟侧面因撞击岩石而破裂,船夫只用10分钟就修补好了,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这里的双线水马骝很奇特,它看起来和砂拉越及西加里曼丹的双线水马骝一模一样,但是个子却长不大,300克的个体已经算是大家伙!它们都栖息在格莱河的小支流中,不与同属异种的十字水马骝为伍。大自然的安排就是这么奇妙,大家各有各的天地,河水不犯井水。

最后一天我们拆营继续顺流而下来到了一条河体较大的支流,Surya说他从前曾在这里钓过不少水马骝。这条支流名为乐桑河(Sg.Lesan),因为下雨水色也呈微浊状态。

由于时间紧促,我们也无法去到乐桑河上游,越过数道激流后,我们最终停在一处险滩之下。我们改用步行的方式在险滩作钓,越过险滩来到上方水势平缓的河段,Alan和Nic成功在一块大石后方的标点拉上了两条十字水马骝。

咏俊最先使用Rapala Shallow Shad Rap鲱饵破解了激流水马骝的密码。

气枪射击游戏成了我们这几天在山河中的余兴节目 。

Alan使用拟饵钓上了他的生平第一条尖头鳢,喜出望外。

很遗憾我们最后一天才来到乐桑河。若是第一天就来这里,直接前往乐桑河上游,成绩可能会改写。山河钓鱼活动就是如此,总是充满着不可预知的变数。比我们早五天到的另一群钓友在格莱河的另一条大型支流,就体验到了连续两天大鱼狂咬的欢乐时光,之后也因为河水变浊而不得不放弃离开。

9月的东加里曼丹原本是旱季,可是却毫无预警地下了整个月的雨。全球暖化令东南亚气候都乱了套,山河钓鱼活动也变得越来越困难,因为我们已经无法根据以往的季候来预测天气的变化。

来到伯姥,千万别错过这里著名的烤鸭和烤鸡。

印尼著名的街头美食Nasi Kuning(黄饭)。

古人有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或许这句话就是此行的最佳写照吧?

有意到伯姥山河钓鱼者可洽询:沈财隆(Darren Shan)

Tel: +60192724958 (Whatsapp, Wechat, Line)
Facebook: Darren Pro Fishing Guide Service
Email: shan_guiding@yahoo.co.uk

Author: 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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